”,到桌边去坐下。
随意抬眼一瞬,正好看到雕花隔断处落下的帐子上,清楚地印着阮江月更衣的动作。
阮星澜不觉眸光微微一晃。
他们相处的时间日久,不知不觉就已经很是亲密,她便是换衣服也不会太过避着他,两帘帐子一挡就好。
那是亲近之意,也是信任之意。
可他却这样盯着看……
其实哪怕是隔着帘子,随意的扫一眼,也是不该的。
只是男女之间,有些事情只要越了界好像很难控制得了。
他们二人从一开始是她不管分寸胡作非为。
后来他习以为常,食髓知味,也开始放任自流了。
只瞧她很是利落地脱去身上旧衣,再将新衣拉来,左右穿了袖子,拢好前襟到腰侧,低头,手指翻飞系衣带……
阮星澜强迫自己闭了闭眼,睁开时收回视线垂眸,盯着面前桌上的粗瓷茶杯不能移动分毫。
可是,拜他灵敏的五感所赐,即便收回视线,阮江月换衣的窸窣声还是不断传入耳中。
他竟有些不受控制地,脑海之中勾勒那些画面影像。
比先前直接盯着看还扰乱他的心神,也更叫他懊恼惭愧。
脑海之中的画面难以控制之下,最终阮星澜暗叹一声放弃抵抗,回转了脸庞,视线还是落回了那帐子上。
这会儿,阮江月拿来布绣的腰带束起。
她是高挑偏瘦的身形,稀薄日光从窗扇缝隙斜斜照进来,将她的影子照在帐子上,本就劲瘦的腰看着更是不盈一握。
阮星澜瞧着,不禁想起上次失控之时,手掌如何丈量过那腰肢,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的柔软和温热。
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轻轻蜷了蜷。
他忽然想,她虽常做男子装扮,但这整个军营中,除去阮万钧、李冲和李云泽外,只有他深切了解她的女子身份。
曾见过她女装时候的各种模样。
怕是那姑娘家的娇腻姿态,也只他见过许多吧。
这点细碎之事,竟让阮星澜心底泛起几分微微的得意来,又在意识到自己这点得意之时,很是无奈地暗叹了一声。
一个过尽千帆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