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盆栽,环境倒勉强算的上清雅。
阮星澜牵了阮江月的手到里间去,包袱放在榻上:“换上,再戴上面具,无人知道我们是谁,就如当初定州府一样。”
话落,他主动转身去了外面窗边,关上一叶窗扇,站在那半开的另一叶面前。
听不到身后有动作的声音,阮星澜低声道:“快换,小二现在在忙,不会靠近,如他靠近,我会知道。”
阮江月有一点犹豫。
但心底更多的欢喜压过了那些犹豫。
她的手摸上了腰带,拆开放去了一边,脱外袍的时候抬眸朝着阮星澜看了一眼。
男子背脊笔挺立在窗前,身形修长而高大,挡住了外面已经很微弱的天光,也挡住了冲窗而入的丝丝缕缕冷气。
一眼看去,安全且温暖。
阮江月垂眸,也不再扭捏,快速将深色中衣褪下,提起包袱里的衣裳。
阮星澜无疑是细心的。
那包袱里除去先前陈列架上挂着的留仙裙外,还有同色软绸中衣,鞋袜,以及发带和三两简单珠花。
阮江月很快将衣裳鞋袜都穿妥,摸上自己的发髻时,阮星澜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好了吗?”
“换好了,弄头发。”
阮星澜转过身时,阮江月正好将高马尾散开,任由一头墨发披垂而下。
“好弄吗?”阮星澜走近,五指分开穿入她的发中,按了按头皮,又充当木梳理顺发丝。
“好弄……你买了发带,我捆左右垂挂髻就好了。”
阮江月笑看他一眼,很利落地将头发绕起,左右捆上发带,又用珠花固定以免松散脱落。
然后转到自己脱下的衣服那儿翻了下,找出埋在衣服下面的小荷包,从荷包中取出琉璃木棉花坠在荷包边上。
荷包青翠。
琉璃木棉花一片晶莹之中开的火红。
还有那浅绿的流苏穗儿随着阮江月指尖轻晃,一起挂在腰侧与橙红的珊瑚裙裳颜色相和,亮眼又别致。
阮星澜拿过桌上的太乙八卦银手镯,执着她的手戴上手腕。
阮江月笑看了他一眼,整理好裙摆,以及衣袖,在他面前转了个圈:“你看,我现在全身上下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