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羞,脸颊又朝阮星澜身前蹭。
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拥抱。
心跳声大的像是打雷,也不知到底是谁的。
一声灯芯噼啪,打破了莫名的暧昧沉寂。
阮江月瓮声瓮气道:“其实我是故意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故意,扮可怜给你看。”阮江月声音很低很低,像是只和自己说,不要别人听到一丝。
“我知道你总是很容易心疼我,所以我刚才故意扮可怜……看吧,我曾经是个会察言观色讨姑姑喜欢的小孩子。
现在长大了,把察言观色用在你身上,成了个骗你心疼的恶劣女子。”
阮星澜轻笑,“是聪明的姑娘。”
阮江月“唔”了一声,“好吧,我也觉得自己有几分聪明吧。”
话落她咯咯笑了起来。
……
阮星澜陪伴阮江月几乎到了天明。
阮江月实在困倦的支撑不住,才睡了过去。
关于皇后和当年的事情,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再提。
阮星澜离开了阮江月的房间,要回自己房间时,却又脚步停滞片刻,而后单手负后,无声地往外去了。
营中一片灰蒙蒙,再过最多半个时辰天应该就会大亮。
阮星澜一路往外。
有巡逻的士兵都会恭敬地问候一声“李先生”,阮星澜也客气地一一回了礼,逐渐行至无人处,他袍袖微摆。
施展轻功起落纵跃一刻钟后,阮星澜来到了一处山谷。
南陈素来四季如春。
这个冬天的雪虽然很大,但化的也快,并未影响春意,如今这山谷中已是一片绿意,还偶有生命力顽强的小花迎风摇曳。
远处朝霞漫布,晨曦洒落照在一眼看不到边的无数个墓碑之上……
这是当年五万龙骑军覆没之处。
后阮万钧掌北境防守,安葬了他们。
如今忠骨已不在,这处还这样的生机勃勃。
只十年时间而已,前程如梦。
阮星澜唇角微勾,一缕荒凉从眼底一闪而过。
他纵然面对阮江月时那么淡然,可五万条鲜活生命,每一个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