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”响起,他回过神,忍不住失笑。
那笑意却又在渐渐深浓的时候,一点一点,莫名就消失了。
阮万钧的眼底只剩下遗憾。
她如果真的是他的女儿,那该多好。
阮江月离了阮府,在街上游荡了会儿。
在街头巷尾,她听到不少百姓议论永安王的声音,自然也有关于阮府,关于靖安侯和凤翎将军。
竟有人将她拿来和曾经的镇国长公主做比。
这可叫阮江月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
那可是镇国长公主啊。
霍听潮的母亲,曾经引得无数青年才俊仰望倾慕,她的才能,甚至让帝王心折,都有意立她为皇太女。
许多大臣也都支持。
只是后来忽然去云游,帝位这才落到如今南陈帝的手上。
当时这位南陈帝还不及弱冠呢。
不过,先前和大靖人交涉谈判,以及霍听潮说了一些,好似镇国长公主不是去云游,而是别的……
如今想来,真是神秘。
马车转弯,进入另外一条街巷。
远远的,阮江月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——周氏一身粗布衣裙,头发用头巾包裹着,正提着一个布包,送一名年轻男子从一间书局出来。
阮江月不禁想起前几日李云泽禀报的一点沈家的事情。
当初她离京,提前给沈家埋下了隐患的种子。
果然她走后没多久,那隐患就爆发了出来,沈长青养外室、和赵氏扯破脸皮闹的满京城都是。
沈长青要把那水氏接回家中。
可赵氏不知拿住沈长青什么把柄,逼得沈长青妥协,最后那水氏也没进沈家,沈长青索性直接住外室那里。
也不管别人闲言碎语,和赵氏的气急跳脚了。
后来沈家几房又闹分家。
大房有个沈岩,那时候还有白若雪,能讨的皇后几分欢心,倒是日子还勉强能过。
二房、三房委实是高估了他们自己的本事。
分家不到两个月在这京城就混不下去了,无奈之下只好求到沈家门。
可当时分家闹的满城风雨,赵氏和沈长青又为那外室每日鸡飞狗跳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