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江月冷笑一声,“今日我在这里,园子里的东西,一朵花,一根草你都别想带走,银红。”
银红立即动手,一探、一拉、一扭。
那婢女被她从殷侧妃身后拽出,手腕吃痛匣子掉落,又被银红稳稳地握住,抱回自己的怀中。
殷侧妃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又恨又怒地瞪着阮江月,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阮江月却是心情愉悦,“你这想砍死我,又一点也提不起刀剑的模样,可真是美极了,这么美的时刻,快去找个镜子照一照吧。
也好记记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殷侧妃气的双眼翻白,头脑发晕,跌到身后的婢女怀中。
在下人们连声呼唤“侧妃”的声音里,她气弱地朝着阮江月撂下句“你给我等着”,然后带着自己的人终于离开。
映雪园中掌事女子这才上前来,给阮江月行了个礼:“见过将军,还好您来的及时,不然这宫中东西,可就要被……”
她面上还有未散去的惊慌,额头还沁着汗。
看起来好像因为方才殷侧妃的所作所为还惊魂未定。
阮江月看着婢女们,将那些东西重新放回原位,问道:“殷侧妃她经常来这映雪园吗?”
“不来,从不来。”
掌事女子低声快速回:“太子和太子妃情深义重,原是没有侧妃、贵妾那些的,去岁,忽然有了她们。
太子妃对太子就冷了起来,还时常以泪洗面。
太子舍不得太子妃难过,日日来陪伴,也对侧妃和贵妾下了死命令,让她们谁也不得到太子妃面前惹她心烦。
所以不管是殷侧妃还是其他东宫的妃嫔,都从不到这映雪园来。”
“是么?”
阮江月蹙眉。
既然从不过来,为何现在阮凌雪不在映雪园、太子也不在东宫的时候要来,而且是来搬东西……
虽说,她搬的那些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,但殷家贪污纳贿,搜刮那么多的民脂民膏,是不缺银钱宝贝的。
殷侧妃的穿戴,还有她身边婢女打扮都是一等一的上等物件儿。
她是不至于来这里搬拿东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