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两府距离太近,太子来的又快,阮万钧更衣准备一番迎上来,在花园转角位置和太子照了面。
自是一番行礼问候。
太子亲自扶起他:“侯爷不必多礼,雪儿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雪儿她……”
阮万钧欲言又止。
理论上,太子是阮凌雪的丈夫,应该知道阮凌雪身体情况。
可,他是阮凌雪的丈夫,却没有照顾好阮凌雪,让她深受迫害还不知被迫害,阮万钧若说心中没点儿怨责,又怎么可能?
只是他怨责太子之际,却亦想起自己作为父亲,也未照顾好女儿,自责惭愧萦绕心头,只觉心中更加荒凉。
没有得到他回应的陈玄凌却是焦急起来:“很严重吗?那可传太医了?”
阮万钧深吸口气:“太子殿下去看吧,雪儿的院子就在前面。”
“好!”
陈玄凌因为阮万钧的态度更加担忧,接下去的路走的极快。
待到了那院外,陈玄凌的脚下更快了。
可在廊下之时,却被石林阻拦。
“你是何人?”太子面色微沉,声音却刻意压低,约莫是怕吵到里头的阮凌雪吧。
石林回:“小人是永安王身边亲随,我家殿下现在正在房中,为太子妃诊病,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陈玄凌一怔。
阮万钧解释说:“是永安王殿下在里面,要稍等片刻,才能见到雪儿。”
陈玄凌只得皱眉,收敛担忧,停在廊下。
阮江月却是有些诧异。
诊病?
先前都诊过了,还开了药,他也说过,阮凌雪的病情是心郁,没说他还要如何诊病,怎么现在在里头——
阮江月忽然想起,当初在北境,为那大靖公主疗疾的时候,他用了内息修复那公主脏腑和静脉。
以至于他自己虚弱不堪。
还有以前在定州府,他为自己梳理脉络……
所以他现在的诊病,会不会是和那两次一样?
阮江月面色陡变,下意识地朝前跨了两步,却被阮万钧拦住。
他抓住了阮江月的手肘,“怎么了?”
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