酥,那药实在厉害,中药之后如不……做阴阳和合之事,就浑身气血翻涌难平。
现在殷侧妃已经神志不清,而且……失禁了,十分狼狈。
大夫说,这药再用下去,恐怕殷侧妃的性命……”
下人说的有所保留。
陈玄凌听的却是面无表情,冷漠至极地说:“继续。”
下人应下,又说:“殷侧妃身边下人在那院中闹的很是厉害,动手的动手,求情的求情,
属下请问殿下,对他们要怎么办?”
到底是殷侧妃的人,现在殷家也还没有彻底拍板定论,底下的人怎么好随意出手?自是要询问个清楚。
陈玄凌漠然:“杀了。”
下人微惊。
陈玄凌的手抚上一旁的烛台,那火苗跳跃间,他好像看到阮凌雪穿着软绸寝衣,一身长发披散,捏着金边剪刀在剪烛心。
他勾唇,露出个十分缥缈的笑容,说出的话却阴冷至极。
“雪儿的不开心都是他们惹来的……如果殷侧妃不进府,不生个孩子,那些女人都不进府,她不会对子嗣的事情那么执着。
她就不会自己给自己压力,不会吃那么多助子嗣的药,不会这么快就去了。
都是她们,他们都该死。”
下人不太确定地问:“殿下的意思是,东宫其余妃嫔……也赐死吗?”
一个“杀”字就要脱口而出,陈玄凌忽然眸子眯了眯,想起了什么,垂眼:“雪儿一定不喜欢我滥杀无辜的。”
他转眼朝外看。
窗外夜色黑漆漆,冷雨过后天气未放晴,夜空不见一丝星辰,没有月光。
黑的像是什么阴森可怖的怪兽。
“让她们走吧,赶出东宫去,全部。”
陈玄凌漠然下令,转身往外,拖着那憔悴疲惫的身子,迈着虚浮无力的步伐,一路从东宫而出:“备车,进宫。”
……
凤仪宫
夜黑风高,皇后并不困倦,斜倚在内殿的贵妃榻上,手中捧着一本诗经翻看。
玉嬷嬷带着婢女伺候在一旁,听得外面更鼓之声响起,忍不住轻声劝:“都二更天了,娘娘难道还不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