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是我。”
“……”
阮江月张了张嘴,她茫然地看着霍听潮,这一瞬忽然有些不太懂他的心思。
就算是他做了筹谋,那又如何?
一切为南陈未来着想。
她并不认为他做错了,她想他自己也不那么认为。
可是他现在却放人南陈帝胡乱嘶喊,说的那么难听。
寻常百姓这样猜疑,和南陈帝这样胡乱喊叫,情况完全不一样。
今夜这龙熙殿,前前后后多少人,不用猜测,肯定会传出风声去。
民间百姓人云亦云,到时候他的名声定会受到影响。
可他却还这般云淡风轻,一点都不在意?
有个念头从心底闪过。
快如闪电。
阮江月想捕捉,又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没有捕捉,只是眉心却拧了起来,神色复杂地看着霍听潮。
“没事。”
霍听潮握住了阮江月的手,“他喊几句,影响不了什么。”
果然,下一瞬南陈帝的声音就没了。
不知道是声嘶力竭后没了气力,还是蒙俊星终于承受不住,冒着大逆不道将他的嘴给堵上。
片刻后,蒙俊星回来,站在外面禀报:“已经按照殿下吩咐,把该拿的人全都拿下,马上送入内廷司进行审问。”
霍听潮摆手:“去,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,问出所有。”
……
夜半,一辆马车停在霍宅后巷一座小院外。
一个身披暗色斗篷,看不清面容的人下了马车。
车夫上前叩门。
很快里头有人应,开门将那披着斗篷的人迎了进去。
待到小院的门关好,那人摘下斗篷。
开门之人手中灯笼微弱光芒,将那人的脸照的半边明亮,半边暗沉,那张脸清俊而斯文,眉眼间隐含锐气。
正是晋阳王陈玄瑾。
陈玄瑾一边往里走,一边问:“贵客如何?”
“一直好生照看着。”
提灯笼的人低声回话:“她来这几日,除去要过文房四宝外,我们从不去打扰,那位贵客也不曾召唤过我们,很安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