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一头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,明明穿着仙气儿十足的白衣,但却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看起来只让人觉得不正经。
在一众正襟危坐的宗主和长老中,他是唯一敢把躺椅搬进主峰大殿的人。
换了别人,敢在宗主面前如此不庄重,定然早被赶出殿中,罚去爬问心道了。
但此时此刻却没人有那个胆子出面指责对方,毕竟眼前的青年可是已经飞升的太上长老唯一活着的小徒弟,连宗主都要尊称一声小师叔的人物!
先前被下了面子的长老撇了撇嘴,有些不大高兴却不敢表露:“小师叔这是打算帮自己的徒弟撑场面了?”
正如谢明珠是叶朝云的弟子一般,谢琉音便是宗门打算塞给这位懒散小师叔的徒弟了。
“怎么,你不信我的话?”小师叔,也就是衔月看出了对方的不满,故意问道。
被问话的六长老秦田忙道:“小师叔这是什么话,师侄哪里敢。”
“我看你们对那个谢明珠很有信心,相反我倒是觉得谢琉音能比她走得更远。不如咱们打个赌好了。”衔月没在意秦田敷衍的道歉,反而给出了这样一个提议。
几位长老面面相觑,秦田更是下意识看向了宗主坤山。
见坤山点了点头,秦田这才放心了:“小师叔想怎么赌?”
衔月摸着下巴:“不如这样好了,咱们就赌这对姐妹被阵法驱逐之前,谁爬的台阶数更多。输的人要把半年的月俸给赢的人,你们敢赌马?”
半年的月俸?
长老们的月俸跟普通弟子可不一样,半年的月俸不是一笔小数目了。
秦田几人一时间有些担心,不敢轻易应下。万一这个谢明珠只是现在看着势头猛,后继无力了怎么办?
但他们对谢明珠信心不足,叶朝云可不一样。
没等几位长老先开口,他便一口应下这个赌约:“既然师叔祖有这个雅兴,不如晚辈跟师叔祖赌一局?”
衔月弯弯的桃花眼眼望过来,正好对上叶朝云冷淡的眉眼。
他含笑点头:“行啊,只要你不怕输就行。”
叶朝云抿唇,模样谦虚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倨傲:“这就不劳师叔祖担心了,我的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