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眼泪。
“卫渊,我去你大爷,我拿你当亲哥,你却把我当表弟,我用心交你,你拿尿浇我,卫渊你个负心汉坑我!”
卫渊尴尬地道:“可你的确算我表弟啊……”
“你大爷,滚,不要和我说话,以后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“你不理我可以,但没有我相信你会被扬州老百姓撕碎,就剩下一个屁股……”
梁俅哭的声音更大了,卫渊拍打他肩膀安慰道:“别哭了,知道你是被冤枉的!”
“放屁,就是你冤枉的,你肯定知道……”
“悔不该辕门来发笑,悔不该与贼卫渊把香烧……”
梁俅小眯眯眼瞪着卫渊:“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!”
“你想啊俅,本次赈灾那可是头号大事,现在你是头功,回去南昭老儿肯定奖赏你,还得重赏,比如封你个官,爵位啥的,不香吗!”
“香,但这是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我能骗你?”
“没少骗我了?比如刚才……”
“肯定给你头功,另外再让你当着扬州百姓面打屁股板子,以谢民愤,反正你也不疼。”
“那不行,我梁俅也是要面子的人!”
“补贴你五十万两!”
“咳……也不是不行,但…但不能扒裤子打。”
“八十万两银子!”
“扒,随便扒裤子打,但我会捂脸的哦!”
“一百万两!”
“脸我不要了,甚至可以装哭,保证叫声比教司坊的娘们还惨!”
卫渊府邸,围聚了数不清的百姓,一口口大铁锅下面架着柴火,里面的米粥咕噜咕噜冒泡,散发着浓浓米香,以及伴随着腥臭味……
这米粥很稀,而且里面还放了观音土,树皮,黄连,鱼腥草!
只有那群衣衫褴褛,快要饿死,又没钱买粮的灾民才会喝这种粥。
寻常百姓,哪怕饿了两天闻这味也不敢靠近,更别说吃了,所以纷纷选择一百文一斗的粮食。
卫渊看着狼吞虎咽的灾民,不禁眉头紧皱,抓了一把马吃的稻草,丢进锅里。
“施粥本是好事,可你也不能这般侮辱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