尝损明边一草寸土,明无端起衅边陲,害我祖父,此恨一也;”
“明虽起衅,我尚修好,设碑立誓,凡满汉人等,无越疆土,敢有越者,见即诛之,见而顾纵,殃及纵者,讵明复渝誓言,逞兵越界,卫助叶赫,此恨二也。”
“明人于清河以南,江岸以北,每岁窃逾疆场,肆其攘夺,我遵誓行诛,明负前盟,责我擅杀,拘我广宁使臣纲古里方吉纳,胁取十人,杀之边境,此恨三也。”
“明越境以兵助叶赫,俾我已聘之女,改适蒙古,此恨四也。”
“柴河三岔抚安三路,我累世分守,疆土之众,耕田艺谷,明不容留获,遣兵驱逐,此恨五也。”
“边外叶赫,获罪于天,明乃偏信其言,特遣使遗书诟言,肆行凌辱,此恨六也。”
“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,我自报之,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,明又挡之,胁我还其国,己以哈达之人,数被叶赫侵掠,夫列国之相征伐也,顺天心者胜而存,逆天意者败而亡,岂能使死于兵者更生,得其人者更还乎?天建大国之君,即为天下共主,何独构怨于我国也?今助天谴之叶赫,抗天意,倒置是非,妄为剖断,此恨七也!”
“欺凌实甚,情所难堪,因此七恨之故,是以征之!”
努尔哈赤念完之后,回头看向了在场的所有金国臣子。
他猛然拔出腰间长剑,高声开口。
“讨明!”
浩浩荡荡的后金军,自赫图阿拉出发,朝着西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