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鼎脸颊抽搐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陛下,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?
这一次的会谈,兀林答赞谟各种提意见。
而赵构则是疯狂点头。
“没问题。”
“只要把父皇母后的灵柩送回来,都好说,好说!”
“这个也可以,朕这边原则上能答应。”
搞到最后,兀林答赞谟都有些疑惑了。
这位金国使者原本就已经是狮子大开口,却没想到赵构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。
难道说,大金还是要少了?
带着这种疑惑,兀林答赞谟结束了这次会见,带着其余几名金国使者离开大殿。
金使刚刚一走,大殿之中就炸开了锅。
大臣冯时行忍不住站出来,大声道:
“陛下,世人至孝,当援引汉高祖杯羹之说。”
“如何能因先皇尚在北面,而处处割让国土舍去金钱,何其不智!”
若是平时,面对这样的当面诘问,赵构早气得跳脚。
但今日,为了早日达成和议,赵构却没有还嘴,而是一脸惨然地开口:
“杯羹之说,朕不忍闻。冯卿,如何能陷朕于不孝!”
冯时行顿时哑口无言。
其他官员也纷纷支持冯时行,各种言论。
主要还是赵构刚刚的让步,实在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。
又割地,又赔款,又称臣,还要一年四季都派人去给金国皇帝请安。
比起历史上寇准主持的澶渊之盟,这和约简直就是“下跪之盟”。
这不单单是主战派受不了,主和派也受不了啊。
求和归求和,也没让你下跪啊!
然而,面对官员们的抨击,赵构将演技飙到出神入化的地步。
要么就是哭,要么就是边哭边反问:
“卿家想要陷朕于不孝,让千古后人都来戳朕的脊梁骨吗?”
搞得众人都无奈了。
枢密副使王庶见状,心中怒火再也无法控制,站了起来,沉声道:
“陛下,臣一直都说,抗金唯有三策。”
“上策者,直接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