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不可能?当年张骞不也创造了奇迹?”

    於靬王摇头道:

    “当年张骞跑路的时候正好是王庭内乱,现在整个王庭都臣服在我王兄的脚下,就连你们大汉那个李广利都被我兄长赶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逃,这里的丁灵人马上就能上报,接着你的信息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整个草原。”

    “王兄会开出天价的赏赐,任何一个牧民都会想着将你扭送王庭领赏。”

    “整个草原所有人类都是你的敌人,我问你,你怎么逃?”

    苏武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良久,苏武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宁死不降。”

    回应他的,是於靬王呼呼入睡的鼾声。

    夏去秋来秋又过。

    於靬王打点行装,对着苏武笑道:

    “我准备离开了。北海这里实在是太冷了,我得南下回到漠北过冬。”

    不等苏武开口,於靬王丢来一串骷髅人头。

    “这几个家伙是之前偷你羊的人,我都砍了,卫律那狗东西不敢不卖我的面子,将来不可能再有人偷你的羊了。”

    “羊圈里面我也给你补满了二十头公羊,母羊是肯定不行,我不可能违背我那位单于兄长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屋子里我给你准备好了几套衣服,你也不用把这个当成什么狗屁劝降的礼物,咱们怎么也都算朋友了,一点朋友的心意你总不能拒绝了吧?”

    “行了,就此别过。”

    说完,於靬王头也不回地带着大队随从离开。

    苏武沉默地看着於靬王离去,过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