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保证。”
“无论如何,也请霍侍中在陛下面前转圜一二!”
霍光驱散了这些画面,非常沉稳地对着刘彻开口。
“臣认为,轮台屯兵,的确是对大汉朝政负担最小,同时也是最有效控制西域的办法。”
“但以匈奴人的性格,也一定不会对大汉屯兵轮台听之任之。”
刘彻微微一笑,露出赞赏的表情。
“是啊,狐鹿姑那个小子刚刚灭了朕的七万人,又怎么可能允许朕在西域屯下一支兵马呢?”
“呵呵,一旦屯兵轮台的旨意颁布下去,大汉和匈奴的又一次全面战争马上就得开启了。”
霍光道:
“此事唯有陛下方可圣裁。”
刘彻叹了一口气,缓缓道:
“朕说,你写。”
霍光拿来纸笔,一边听着刘彻的话,一边写下一份诏书。
“前有司奏,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,是重困老弱孤独也。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。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……”
“曩者,朕之不明……公军方士、太史治星望气,及太卜龟蓍,皆以为吉,匈奴必破,时不可再得也……”
“……卦诸将,贰师最吉。故朕亲发贰师下鬴山,诏之必毋深入。今计谋卦兆皆反缪。……”
“乃者贰师败,军士死略离散,悲痛常在朕心。”
说到这里,刘彻明显停顿了好一会。
霍光自然是不会去催促的,提笔于砚台上,滴滴墨水滴回砚中,层层荡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