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逆水行舟，不进则退。”
“曾大人如今不过四十有一，难道当真就要这样浑浑噩噩，以天才之名，过这寻常进士一眼便可望得到头的人生吗？”
曾国藩身体一震，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大堂中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，落针可闻。
左宗棠看着表情挣扎，良久不语的曾国藩，也不出声催促，只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曾国藩终于开口了。
“张巡抚能给我什么？”
左宗棠嘴角微微翘起，认真地开口道：
“巡抚职责之内，湖南全境之中，应给尽给。”
曾国藩沉默数秒，道：
“我需要一份来自巡抚的正式用印文书。”
左宗棠笑道：
“这个简单，等曾大人去往长沙和巡抚大人会面之时，想必这份文书就已经放在巡抚大人案头了。”
曾国藩点了点头，随后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左先生，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。”
“不知先生可否随我一同创办新军？”
“若得先生助力，可比百万大军！”
左宗棠哈哈一笑，摇头道：
“不瞒曾大人说，等此间事了，我也就回归湘阴，继续当我的教书先生去了。”
曾国藩有些失望，但还是点头道：
“不瞒左先生说，这段时间，我之亲家郭松焘多次来劝，我也已经打定主意要为国效力了。”
“今日得左先生这一番良言，心中更无疑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