涎水于血水混合着，从他嘴角流出来。
他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狼狈过！
狼狈的恨不得现在就那么死去，落得一身干净。
殷念轻笑了一声，一只脚伸了出来，踩在了那贯穿了他膝盖的匕首柄上，脚尖轻轻压下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孟阳的脑袋狠狠的蹭在地面上，将自己的额头磨的一塌糊涂。
在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时候。
又被疼痛生生唤醒！
“急什么呢？孟阳！你这就受不了了？”殷念垂着头。
阴沉的神情正好落在正呆呆的扒着古书的根宝眼中。
她是故意的。
像猫耍老鼠一样的逗弄他！无视他！看低轻贱他！折磨他！
根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殷念。
她眼底是一片不见天日的扭曲黑沉，墨与夜色搅拌，黑到粘稠，封口鼻窒般叫人难受又畏惧。
“你只痛了这一时，你怎么不想想，我娘亲痛了多久？”
殷念猛地抽出匕首，脏血在她弯腰拔刀的时候溅在了她的耳垂上。
像是颊侧骨生花。
殷念抿唇，又是一刀狠狠刺入他的另一边膝窝！
“孟阳，你曾经派出的死士，不值钱，所以我很干净利落的就宰了，可你不一样。”
她一把抓起了孟阳的头发，逼迫他抬起头。
匕首锋锐的一面轻轻拍了拍孟阳的脸，“你孟阳，在九尾宗还算是有号召力，你猜，我若是将你的手指头一根根切下来，到时候做成礼物，送给九尾宗的那些长老啊，宗主啊，老怪物啊，他们会有多高兴？”
殷念将他的头猛地摁在了地上，声音越发冰冷！
“就像你们当初！将我娘亲的尾种一根根生拔出来！还美滋滋的在我面前用它一样！”
“你孟阳配得上这样的结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