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了好一会儿,似乎是晕过去了,又似乎没有。
抽搐了不知道多久,才慢慢爬起来,随手卷了旁边的一捆稻草,堵在不断流血的肚子上,佝偻着身子爬回了自己狭窄的洞穴。
它在虫族没有地位。
自然分配的也是最差的地方。
在他那狭小的洞穴旁边,就是虫族们用来掩埋排泄物的天然粪洞,恶劣的环境滋生无数霉菌,令它的伤口避无可避的和那些生着白毛没过来的脏水接触。
可即便是这样的待遇。
也令六翼虫松了一口气。
仿佛只有这个狭小的洞穴才是唯一能令他放松的地方。
殷念绕着洞穴走了一圈。
没有在洞穴里看见任何囤积的食物,它过的比如今虫巢里最低等的守门虫还不如。
毕竟六翼虫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虫族。
“咳咳。”
就在这时,六翼虫突然咳嗽了起来。
它被割掉的舌头正在重新缓慢的生长,虫族能自愈的体质在这一刻将它推到了一个更加残忍的角度。
殷念面无表情的看着。
对他接下来的结局已经心中有数。
果不其然。
那些已经尝过一次六翼蜜滋味的虫族并没有放过他。
在接下来如风一样掠过的碎片化的幻境里。
她看见那些虫族像是食髓知味般,一次次来扯断它的身躯,有的时候是足肢,有的时候是眼睛,口舌,但没人敢动它的肚子。
因为那是小明皇要的。
只要不把它弄死就行了,这是很多虫族的共识。
它发育的比谁都慢。
即便已经到了成年的年纪,可它还是那么瘦小一只。
这种噩梦一样的生活一成不变,好像要永远的持续下去。
就在这时,幻境却突然碎开。
整个虫巢上燃起了无数炽热火焰。
殷念看见了景皇,景皇和之前那假幻境里的一样,沉默寡言,一双眼睛里似乎是沉淀着许多想法,最后变成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,就能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对小明皇极好。
好的跟混沌藤对她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