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知道你在阴阳河。”
“母树若是早就知道。”
“那我兴许早就落在了别人身上,连同我好不容易制成的神器也是。”景光相声音平静,“糖糖,我已经赌输过一次了,付出了巨大的代价,我不能再输。”
母树是好。
她有责任心,也有判断力。
可她不能预知,也不会知道未来会出现一个殷念。
她忍不住的。
“或许是兽王,或许是墨天渊,灵昆,她肯定会一早就开始使用这底牌,母树比谁都迫切的想要结束这场战斗。”景光相摇摇头,“可他们不够格。”
“只要我的意识还在。”
“我就想为自己选出最适合的人选。”
除非人族真的走到了穷途末路, 那便只能挑一个暂时最合适的人选。
不然他宁愿蛰伏。
蛰伏到自己真的撑不住,那他便去找母树。
还好。
他等到了。
天知道当时他的神魂意识刚跑出来的时候,到底有多后悔。
若不是遇到了阴阳河,他的意识跑到半路就会彻底消散。
可即便是这样。
他也从母树一次次过来谈话的口中,得知了景家已经覆灭。
景家覆灭了,程糖糖所在的位置被虫族攻破,屠城,无一生还。
当时他神魂差点都被击碎。
可他靠着自我欺撑下来了。
万一景家还有人生还呢?
万一程糖糖没死呢?
他只能这么想,不然撑不下去。
“糖糖,我们景家是如何被灭族的。”
景光相声音低沉,“是被那无数不怀好意的家族瓜分掉的。”
“我很害怕。”
“万一我拼尽全力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,最后便宜了伤害过景家,参与过屠杀景家的一族怎么办?”
“我不甘心。”
光团边缘抖动。
他曾真诚待人,可他人是如何回报他的?
说句实话。
当殷念第一眼看见景光相,见他不仅没有因为景家被灭族而抑郁堕落,恨人厌世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