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情况。
那篝火被冲的七零八碎。
周围还有不少血迹。
不过都是用来祭祀的动物之血,还在散发着腥气。
肉汤锅倒是没有碎,正在咕咚咕咚的沸腾往上冲着热气泡。
而她看清楚了小姑娘的脸。
毕竟她坐在大个子的肩膀上,全场她算是最高的,也是第一次被银月照脸的人。
她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看着她。
随着殷念视线偏移,而小姑娘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没有挪动过,比别人盯着肉汤还要专注几分。
两人目光汇聚,正好再一次相交。
殷念愣住了。
她脸上的皮肤一半溃烂,但那要掉不掉的眼珠子,已经变成了正常的眼睛。
水汪汪,黑黢黢,明亮如山涧上的启明星,干净无比。
她和昨晚不一样了。
不,应该说。
在场将近八成的人。
都和昨晚不一样了。
只要是殷念有印象的,都比昨日看起来更加体面一些。
身上的伤口也好了不少。
木屋里头还在哐哐撞击。
不断的发出尖锐的声音。
可随着月华落下,外面重新燃起一堆篝火。
大胡子们退开了,那小木门被撞击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。
直到最后。
慢慢没了声音。
殷念刚想推开门。
大胡子一把就将抵住,不让她出去。
“去睡吧,没事了。”大胡子安慰她。
“睡?现在这样了怎么睡?”殷念反问,“丁婆呢?”
“她受伤了,很严重。”
“我这边带了点药,可以给她用。”
说着就要借着掏兜的姿势让吞吞吐点宝贝出来。
丁婆是为了保护她受伤的。
不管之前她那么讨厌她的理由是什么。
至少这一刻殷念是感激她的。
可没想到大胡子却语气淡淡的摆手,仿佛对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,“她自己有药。”
“我的药更好!”殷念心想你这家伙懂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