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周少玉无奈耸肩,多看了殷念两眼,又走开了。
回到阮倾妘身边,他手指压着摩挲了两下自己的长枪,兴致不高的回道:“问了,还是不肯去,要死不活的坐在那儿。”
阮倾妘点头,起身拿起刀往外走,“问过了就好。”
周少玉不明白,“他得守着殷念才安心。”
“其实我们又何必去多余一问。”
“反正他不会离开殷念的,他离开,我心里也不得安宁,我们得往外跑,但是他看着殷念,殷念醒过来了,才好有人帮衬他。”
周少玉难得的动了一下脑子,“你干嘛次次让我去喊他一起?”
旁边的袁洁也同样看向阮倾妘。
阮倾妘可不像是会做无用功的人。
阮倾妘擦了擦手上的刀面。
“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他不会和我们一起?”
“你担心殷念,就不担心他?”
周少玉被问的一怔。
“元辛碎本就孤僻,要不是殷念带着他和我们相熟了,恐怕他早就……”早就离开人世了。
要知道,元辛碎一开始就没想活下去。
他的麻木,冷漠,不只是对着别人,也是对着他自己。
“让你每次都去叫一声他,是让他知道。”
“我们还当他是朋友。”
“还有人牵挂着他。”
阮倾妘确实不是会温声软语说话的人,她向来雷厉风行。
但这几句话,明明是用冷硬的口吻说出来的。
却让周少玉等人鼻尖泛酸。
“况且……”
阮倾妘的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等殷念回来了,如果知道我们都随着元辛碎就那么一直干坐着不管他。”
“我不好跟她交代。”
是的。
他们都相信殷念会回来。
“走吧。”
阮倾妘放下了擦长刀的布巾。
虽然头顶还悬着一把刀。
可也并不是除了这把刀之外就没有别的需要提防的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