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非是说你手下有人出卖。”魏长乐道:“但这确实很古怪。师傅,这两路人马可都是准备的十分充分,虽然低估了你的身手,但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,他们总不会未卜先知吧。”
傅文君尚未说话,就听得踩踏积雪声音响起,彘奴和老魏古已经掩埋首级折返回来。
“彘奴,你负责看着宋坤。”魏长乐指了一下傅文君准备好的那匹马,宋坤被丢在上面,吩咐道:“古伯,你骑自己的马,剩下三匹马腾一匹给我师傅,剩下两匹你负责带上。”
傅文君的坐骑被白鬼毒杀,但对方私人全都被诛,却是多了四匹马,一人一批绰绰有余,还能多出两匹。
魏长乐知道马匹值钱,自然不能丢弃在这里。
当下几人也不耽搁,各自上马。
这一次魏长乐和傅文君并肩骑马在前,彘奴和老魏古则是跟在后面。
一路上傅文君沉默寡言,不主动说一句话。
魏长乐偶尔主动搭话,傅文君也只是随口嗯两声,很有些无聊。
不过魏长乐途中倒是对这位女师傅照顾有加,到了饭点,先将干粮送上,十分恭敬。
路上几乎没有停歇,到第三日正午时分,大雪早已经停歇,天地间白皑皑一片,前方却是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城池。
城池宛若巨大的古兽匍匐在苍茫大地之上,显得老态龙钟。
“据说当年这座古城热闹非凡。”老魏古遥望山阴城,感慨道:“这座城上百年前就存在,曾经是商道上极重要的补给据点,城外道路上的商队络绎不绝。想不到现在冷冷清清,早没有了当年的繁华,这都是塔靼人造的孽。”
“哦?”魏长乐回头看了一眼,问道:“你不是说对山阴一无所知吗?”
魏长乐的记忆之中,对帝国北方的往事倒也是颇为清楚。
塔靼诸部一度向大梁称臣,但八年前塔靼老可汗去见了长生天,王子罗利举起了五色大纛,称罗利可汗。
罗利野心勃勃,称汗之后,两国边境开始不太平,塔靼骑兵时不时袭扰犯边,边境百姓深受其害。
七年前大梁神都之变,导致朝局震荡,无暇北顾,罗利瞅准时机,亲率塔靼铁骑南下,一路掠杀,吞下云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