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就像铁箍一般,他越是挣扎,腕骨就越是疼痛。
额头上早已经是冷汗直冒。
韩煦脸上满是震怒之色。
但他也听过魏长乐在太原之名,晓得此人有勇无谋,那是脑子缺根弦的莽夫,硬来肯定是不行。
“魏长乐,先松开手。”韩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,“你不行礼,本官不怪你。可是你若伤了蔡别驾,那是触犯刑律,本官也保不了你。”
魏长乐冷笑一声,手臂一甩,蔡子明已经翻倒在车厢。
他挣扎起身,怒视魏长乐,想要说什么,还是没说出口。
韩煦刚才见到孟无忌,心中惊怒,但此刻却冷静下来。
何元庆和仇元宗领兵来到朔州,这本就是极古怪之事,而魏长乐和孟无忌竟然也在队伍中,这就不只是古怪,而是诡异了。
他不禁回头,想要掀开马车窗帘,却发现窗帘是厚厚的棉布,棉布四周都用绳子系上,根本掀不开。
顿时想到马靖良死在山阴,魏长乐作为山阴知县,此刻应该是配合长史韦康安在山阴办案,根本不可能跑到朔州城来。
如果魏长乐来了朔州城,韦康安更应该率先来见自己。
如今只见魏长乐,不见韦康安,这当然是大有蹊跷。
毕竟在官场混了半辈子,韩煦意识到问题不对,神色反倒是和蔼起来,向魏长乐问道:“魏知县,山阴那件案子办的如何?韦长史可与你一起回了朔州城?”
“大人说的是哪件案子?”魏长乐反问道。
韩煦按捺怒火,道:“自然是散校郎马靖良的案子。”
“哦哦,还在调查。”魏长乐笑道:“太原那边也派了人抵达山阴,这样的大案,我一个小小县令还真插不上手。”
韩煦皱眉道:“那你为何不召而来?”瞥了孟无忌一眼,道:“这孟无忌道德败坏,乃是被罢用的无能之徒,你怎会与他在一起?”
“下官在山阴发现孟无忌颇有才干,所以让他入了县衙办差。”魏长乐微笑道:“不过也确实听闻他是被大人逐出刺史府,所以此番前来,也是想问问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人尽皆知,此人与歌伎私通,大人震怒,逐出刺史府,永不录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