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什么是孝。”邢彦诏扫向家里的每个人,警告道,“以后别欺负我的人就行。”
“没事我上楼了。”迈着长腿就走。
邢父:“站住!”
邢彦诏不耐烦地回头,一脚把旋转楼梯的栏杆一脚踹弯,嗡嗡作响。
邢母和邢语柔吓得抱在一块,浑身瑟缩着。
裴悠悠也吓得一愣一愣的,眼睛睁圆,眼泪都吓出来了。
这脚踹在谁身上谁死。
她浑身一阵发凉,起身朝邢政屿走过去,拉过他的手,被搂在怀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。
回到房间后,裴悠悠立马说:“政屿哥,我们能不能不住在这儿?结了婚不就可以分出去住了吗?政屿哥,他真的太吓人了,太吓人了。”
她根本缓不过神来。
“悠悠……”
“搬出去,我们明天就搬出去。”裴悠悠嘴里不停念叨着,直到邢政屿吻住她,好一会才安抚住。
“悠悠,今晚是我的错,没第一时间过去保护你,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。”他抱着人,轻轻吻着裴悠悠发间,“大哥只是砸东西,不轻易打人,你是裴家小姐,他也不敢,要是对你动手,不说邢家不放过他,裴家,你爸妈和你哥哥也不会放过他,你说是不是?”
裴悠悠往他怀里钻了钻,点一下头。
话是没错,可要是天天和邢彦诏住在一个屋檐下,天天被吓,她害怕自己会神经衰弱。
“政屿哥,我知道你舍不得爸妈和妹妹,那能不能,叫他们搬出邢家,去外面住?”
“傻悠悠,他好不容易回来,怎么可能搬出去住?”就像他阴差阳错来到邢家,享受二十九年的荣华富贵,手握权势,又怎么舍得丢弃?
他要是离开邢家,和邢家的关系就远了。
没他在旁边做对比,没有他时不时的提醒,煽风点火,邢彦诏就会慢慢占据邢家人心中的位置,终有一日彻底把他挤出邢家。
养育之情是重,但血缘是个邪乎的东西,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基因。
他松懈不得。
“悠悠,有我在呢,不怕不怕。”
裴悠悠慢慢吞吞点头,不是很情愿,夜里睡觉做起噩梦,梦到邢彦诏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