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好了。”邢彦诏随手在腰间的衣服上擦一擦,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,“拍卖七点半开始,还有二十五分钟,来得及。”
骆槐盯着他的脸看。
“怎么了?”
骆槐指指自己脸颊的位置,“这儿沾了机油。”
“没事。”邢彦诏的手也脏,手臂还算干净,抬起手臂就要去擦,忽地想到什么,又垂下手。
“帮个忙?”
他是来给自己换轮胎,擦个脸也是应该。
骆槐说好,打开车门去拿纸巾。
邢彦诏已经弯腰低头做好准备。
骆槐抬手给他擦一擦,“纸巾只能擦掉一点,还是要洗脸才行。”
“回去就洗。”邢彦诏一瞬不瞬凝着她的脸,炽热的目光像火一样,骆槐顿时脸热不自在。
“诏哥,好了。”
骆槐收回手,手握忽然被圈住。
呼吸跟着一滞。
“诏哥……”
邢彦诏的喉结滚动一下,慢慢松开手,问她:“到几点?我去接你。”
“还不清楚。”骆槐垂下手,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。
有电话响了。
邢彦诏摸出手机,不耐烦地回:“马上就来。”
骆槐忽然想起来,“诏哥你今晚不是一块去酒局吗?”
“现在去。”邢彦诏再次看向她,“要是你出来没看见我,就自己回去,对了,卡给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邢政屿的卡都交给裴悠悠保管了,我的不给你,恐怕她又要联合别人阴阳怪气说话。”邢彦诏硬塞过去,“邢家给的卡,随便花,邢大少奶奶。”
这个称呼从男人嘴里说出来,痞气中带着点缱绻的意味。
骆槐一愣。
邢彦诏已经大步回到自己车上,伸头出车窗提醒骆槐:“要赶不上了。”
“!”骆槐立即上车,发动引擎离开。
拍卖会还有十分钟开始,邢语柔迟迟不见骆槐发来消息,脸上有些担忧。
“二嫂,大嫂已经打电话叫人换轮胎了,怎么还没到呀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裴悠悠端坐着,笑笑,事不关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