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悠悠头次听到有人说跟着骆槐会学坏,骆槐是长辈们眼里的乖小孩,是老师们眼里的好学生,是男生们眼里样样都好的大美女,婆婆竟然说语柔跟着骆槐会学坏!
她就知道,婆婆的眼睛跟她一样雪亮!
骆槐是个屁的好东西。
“妈,我知道的!”裴悠悠笑吟吟道,“我下去找语柔。”
影院在负一层,隔音很好。
不管里面放没放完,裴悠悠从外面打开灯光,又走进去按下暂停,不管沙发上两人是个什么神色,语气轻快地说:“语柔,我的流雨胸针你放哪了?”
“二嫂,我和大嫂还在看电影。”邢语柔的语气算不上不好,也算不上和颜悦色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,走,我们去拿胸针。”裴悠悠伸手拉起邢语柔,笑眯眯地说,“那可是我给你哥的礼物。”
“不好意思,二嫂。”邢语柔说,“我没拍下来,不过我给你买了别的胸针,晚点店里的人会亲自送过来。”
“你没拍下来?”裴悠悠松开她的手臂,眉头皱起,有责怪的意思,“怎么会没拍下来呢?我说了多少钱都没问题的,再说了,那是一枚古董胸针,傅爷爷的藏品之一啊,和市面上的胸针怎么能一样?你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裴悠悠。”骆槐本不想管,但裴悠悠最后那句话过分了,她将邢语柔拉到自己身后,沉静的目光凝着她,“是你有求于她,要她帮你竞拍流雨胸针,她帮你参与竞拍了,不管拍没拍下来,你都该谢谢她,而不是责备。”
“哪怕她没帮你拍,你也不该是责备,帮你是情分,不帮是本分,没有什么理所当然。”
“你!”裴悠悠一时说不出话来,她瞪向骆槐,“你出什么头。”
骆槐看着她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明显是要护着人的意思。
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,骆槐都敢正面和她呛声了。裴悠悠呼出一口浊气,目光越过骆槐的肩头去看邢语柔。
笑着解释:“我不是怪你的意思,只是怎么会拍不下来呢?这可是我要送给你哥的礼物啊。”
她笑容苦涩。
邢语柔出来解释:“余爷爷也要这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