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渐渐暖和,感激道:“谢谢。”
“我都还没和你说谢谢呢。”邢语柔小声嘀咕。
骆槐听见了,“嗯?”一声。
邢语柔仰头说:“我真的很喜欢冰种春带彩,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做主买东西。”
她举起自己的手,亮出手腕上的镯子,“每次看到它我都很高兴。”
骆槐由衷地笑笑,“你喜欢的春带彩并不差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邢语柔高兴地歪一下脑袋,像个讨赏的小孩,天真烂漫。
骆槐唯一称得上天真烂漫的时候,就是裴元洲在她旁边,她才可以做个小孩。
想到裴元洲,骆槐心中苦涩。
让她天真烂漫的人,也会让她受罚。
只是那个“也”,是什么意思?
“大嫂,我已经在联系大哥了,你别怕,我现在去找爸求情。”
“别去。”骆槐伸手想拉住她,连个衣袖都没碰着,人已经飞快跑走。
邢语柔替她求情,一定会被骂的。
如她所料。
邢父板着脸对女儿说:“你大嫂的事你别管,只是站几个小时而已。”
“爸,天这么冷,泳池边更冷,大嫂还在生理期,生病发烧怎么办?”邢语柔很焦急。
“我们家有家庭医生,叫人来就是。”邢父头也不抬,翻阅着公司需要他签字的重要文件。
“爸爸……”
“语柔,出去。”
父亲下了最后通知,邢语柔不得不出去,把书房的门轻轻带上。
一回头。
“妈,二嫂。”
“你是不是去给骆槐求情了?”邢母轻轻抬手戳一下她的脑门,“不先来问问我和你二嫂是怎么一回事就敢跑去跟你爸求情,擅作主张。”
邢语柔上回听到母亲说她擅作主张,是春带彩的事。
“妈,我就是擅作主张了。”她头一次正面反驳母亲,不敢正视,声音细弱如蚊。
面前的两人还是听见。
邢母诧异后,质问: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,二十岁还叛逆?”
“妈,我困了。”实际上,邢语柔拿着手机要想办法联系亲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