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怎么就偏偏看不出来呢?
是看不出来,还是不敢?
是不敢。
骆槐养在裴家,就是他的妹妹,他也担心自己无法回应这份感情,选择视而不见。
蒙蔽自己的眼睛,却蒙蔽不了自己的心。
他还是喜欢骆槐。
一想到骆槐已经另嫁他人,还是自己一手促成,他就无比悔恨,彻夜难免。
尤其是想起,他和骆槐之间还有一个吻。
“小槐,那次喝醉,我亲了你,从那时候我就喜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骆槐抬手抹了一把眼泪,“不要再提过去的事,我承认,我以前是喜欢你……”
裴元洲猛地将她拉到怀里抱住,笑道:“我知道,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。”
“但那是以前了!”骆槐用力挣扎,她没有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,也不会忘记被迫结婚的痛苦,更不会忘记她和裴元洲从来都不是一路人。
反而是诏哥……
她和诏哥,才是相似的人。
她都答应要拿卖嫁妆的钱养诏哥了,虽然也不用她养……
“松开。”骆槐用力挣扎,根本挣不开,无奈之下吼道,“我结婚了!你忘了吗?我结婚了,上次你一句我是不是也喜欢你,已经害得我罚站几个小时了,元洲哥哥,放过我吧。”
裴元洲一愣,手上的力道松开,“悠悠说你没事。”
“你什么都听她说。”骆槐弯腰,从他的胳膊下出去,站到一旁。
裴元洲又要靠过去,想到自己已经害她受罚,又停下脚步,略带卑微地说:“好,我不过去,你不要躲我,小槐,我知道我们对不起,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弥补?那些嫁妆,你想要现金是不是?我可以给你双倍,嫁妆你留着。”
“我没打算留着。”骆槐吸了下鼻子,微笑道,“就这样吧元洲哥哥。”
“小槐,我们……”
“没可能的。”骆槐眼里含泪,面带微笑说,“且不说我已经结婚,从那天下大雨我赶回裴家,你和她们一起劝我报恩替裴悠悠嫁人起,从裴悠悠低烧进医院,而我高烧进医院你却不闻不问起,我们就没可能了。”
每每想起那天的事,她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