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能听出来是讽刺。
邢母看一眼站在对面的三人,若有所思起来,拢了拢米色的披肩上楼去,她倒要看看裴悠悠是不是故意装晕。
她一进门,就看到床上的人扯了下被子。
晕倒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扯被子?
邢母的脸色立马沉下去。
“妈。”林政屿起身。
邢母没看儿子,径直朝着床边过去,伸手去拉被子,将裴悠悠半截身子都露出来。
“再不睁开眼睛,我就拿热水泼下去。”
“妈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邢母扭头看向儿子,头次忍不住斥责儿子,“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政屿,以前你是多么好一个孩子,现在竟然帮着自己老婆欺骗我们这么久,刚刚还帮着她演戏。”
“小产晕倒?我看她好得很,能掐人能骂人还能打电话搬救兵,纸包不住火了就装晕,谁教她的?”
“哦,听裴总的意思,裴太太一直知道,所以是裴太太教的了,难怪。”邢母一直都瞧不上裴母。
当初年轻的裴太太第一次跟着丈夫上老宅去拜年,什么都往身上戴,说好听叫珠光宝气,说不好听就是俗气。
嘴也没个把门,什么都往外说,瞧着是个嘴甜会哄人的,甜过头了简直叫人觉得浮夸,还不知收敛,自我感觉良好。
要不是嫁的老公争气,裴氏日益壮大,圈里有几个太太愿意搭理她?
邢母轻蔑的语气一出,裴悠悠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,坐起来说:“妈,你什么意思?我妈哪里惹着你了?”
邢母轻飘飘看她一眼,意思是果然没事。
转身离去。
临走前一个眼神把林政屿叫走。
裴悠悠发疯似的吼道:“政屿哥你给我回来!我流产了!我不舒服!”
林政屿头疼得厉害,被母亲一只手拽着出门去,暗中松口气,这样他就可以说非自己本愿。
楼下大家都还在。
邢父抬眸,问:“怎么样?”
邢母冷不丁道:“没晕。”
邢父脸色更沉,看向林政屿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还有掉池塘。”邢彦诏跟着问,“林政屿,我不信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