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娇娇住院了。
脖子伤口不重,但她就是不肯出院,非要里三层外三层用纱布包着,然后在医院里作天作地。
唯一的诉求,就是让苏夏木跪着跟她道歉。
原本她是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,但是苏夏木都不是苏家亲生女儿,对她而言,这个女人就是路边的一条野狗。
还敢对她反抗,让她面子和里子都没了,沈娇娇自然不肯罢休。
因此第苏家人知道消息后,苏夏木已经在警察局了。
夏苏舟第一个不肯罢休,把桌子拍得啪啪响:“就那么一会没看见你人,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祸事,沈家是什么身份,你是什么身份?”
说着就要拉苏夏木去给沈娇娇道歉。
“我不去。”
苏夏木现在状况也不太好,事情一发生她就被抓进来,一滴水一点饭都没碰,胃早就难受地痛起来,而且刚才那些人在自己身上动的手脚,也开始一点点有了痛感。
像是无数根细针扎入皮肤,看不清,但存在感很强。
“你要不要脸?”夏苏舟根本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现在沈娇娇受伤住院,舆论上就是苏家的错,他气得脸上都挂不住了,“现在是你自己说不要道歉就不要道歉的吗?”
他用手指指着苏夏木,眼里逼迫十足。
“你动手了,你让人受伤了!”
“这就是你的错!”
他意味不明地继续开口:“你就算今天逃过去,这辈子你都别想抛弃这个阴影。”
“狗杂种。”
他说完最后三个字,眼底有点波动,但很快被白菱歌的情绪压下去。
当初事发,苏夏木也是这么激烈地告诉大家,她没有做那件事,看来外面五年的历练是一点都没让她长记性。
要不然现在也不敢动手,也不会梗着脖子在这跟他叫嚣。
苏喜木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几个人的言行举止伤害到,可真的听到自己哥哥这样说,她不可否认,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脏,再一次跳动起来。
只是这一次,是连接着许久未曾体验到的伤感。
他是她的哥哥。
他们至少也有数十年的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