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苏舟哑口无言,他没想到当初骄傲的妹妹能够到现在这个地步,他希望她过得不好,可看她真的过得不好,心底瞬间有股难以言状的意味。
“夏苏木,你这人。”
他的责备咽下,只能最后成为一声无力的叹息:“赶紧把衣服穿上,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!”
夏苏木看着他:“不查了吗?还是就确定我是小偷了?”
说着苦笑一声:“其实你们要说我是小偷也是正常的,毕竟我偷走了白菱歌的人生,现在怎么样都是我自找的。”
宋一冉和魏佳互相对视了一眼,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重要的秘密。
两人往角落挪了挪,深怕那两个男人注意到自己。
叶南星将钟用力地砸在桌上,好像根本不在乎它价值连城的身价,整张脸阴沉沉的,好像外面波云诡谲的天空。
“白菱歌白菱歌!夏苏木,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,谁允许你一直喊她的名字?”
夏苏舟也恍若如梦初醒,用力推了她一把:“你这个贱人,我差点就要被你的苦肉计给诓骗了,难怪老妈现在对你言听计从,看来这些年在国外吃得挺好啊!”
她的头发被人揪住,头皮是狠辣辣的痛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只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揪走了。
“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白菱歌,你根本不配!”
是啊,白菱歌是天上皎洁的月,是亭亭玉立的莲花,而自己连沾在脚上的淤泥都不配,就是个烂到地底下的洼地。
“滚!”
夏苏舟松开手,从桌上拿了块湿毛巾擦了手,夏苏木麻木的穿戴完毕,弓着腰走了出去。
远远看去,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,如被秋风摧残后的嫩枝,被打落得七零八碎。
叶南星滚动了喉,手死死抓紧那座小钟表,手上有了痕迹都没意识到。
这场闹剧直接结束了,最后还是女佣将房间翻找了个遍,在衣帽间的地毯下才找到,澄清夏苏木的清白。
而她在房间听到,只是淡淡应了声,就翻过身面朝墙壁。
夏苏木将自己裹在被窝里,只有脑袋还探出来枕在枕头上,那都不算是个枕头,是她把外套叠了叠,勉强凑合着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