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回去了,然后再跟电话那端的朱珍赔罪,解释了自己这些天没在国内的原因。
朱珍也没刁难,只问了一句她在哪,打算开车来接她。
“不用了,没多远,我坐公交就行。”
朱珍在那头翻白眼:“我可是为了你的饭直接买了套房子外加一个车位,现在你跟我说坐公交,那我是不是得凌晨才能得到我的报酬了?”
夏苏木没法子,就给她报了个地址,自己在外面等着。
她不太想再次进去,里面的记忆好坏参半,为了不让人抓到话柄,夏苏木几乎做每个决定前都是经过考虑的。
初入冬天的雪下得并不大,在地上还没积起来就化了,落在脸上还凉凉的,夏苏木拢了拢衣服,有点冷的跺了跺脚。
膝盖关节有些酸麻,是当初的旧伤留下的。
她那时候刚工作,因为毕业证书作废,只有高中学历的她只能先干洗碗的活,那个国家的冬天是很冷的,当时的老板为了省钱,在关门后直接把空调给关了,她就泡在冷水里把剩下的碗洗完。
她因为新来的,就连小费都只有一点点。
“要不是看你可怜,你连小费都不会有。”
服务生是个胸大的褐发外国女人,她吊着眼很是嚣张,偏偏那时候的夏苏木完全不怕,她那时候还认为夏家一定会回来接她的,现在的苦难只是一时。
更何况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,当初除了叶南星谁敢给她脸色瞧?因此夏苏木直接上前争取自己的利益,连法律都搬了出来。
来这里做服务生的谁会在乎法律,说难听点,她们只认为只需要用拳头和辱骂得到好处就行。
要是得不到,那就是实力不行。
恃强凌弱她们玩的门精,很快四个女人把她围了起来,一开始夏苏木还能应对,但架不住她们互相帮忙,最后直接被拉着头发揪到了外面。
半张脸被摁进了雪地里,冰冷刺激的感觉瞬间让她头皮发麻,更别说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,很快皮肤开始冒起了鸡皮疙瘩,再这样下去就是身上温度失温,然后冻死。
“这么想要钱是不是?”那个带头的女人咬着牙狠狠用尖锐的美甲在她脸上划了一刀,血和雪就这么融合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