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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病床上的人醒了?
医生内心咯噔了一下,正常人肯定是要回头看一眼的,但他没回头,依旧冷冷的看着陈最。
敌前游离、回头、都乃大忌。
陈最扬眉,怪不得是他留在医院,这个医生,果然不是一般人。
面容普通到落在人群中毫不起眼。
但整个人的状态不一样。
走路,眼神,还有那随时随地仿若拉满弓弦般的紧绷状态,很像个武功不凡的人。
就像只蛰伏于暗处、随时准备扑击猎物的毒蛇,浑身蓄满力量,时刻严阵以待。
门口的警卫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峙。
“查完了吗,可以出来了吧,”
警卫刚说完这句话,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女主任有些反应过来了,她纳闷的嘟哝:“我怎么不记得医院有这么个医生?”
这话一出,顾裴司率先动了,他推开警卫闯了进去。
电光火石间,医生迅速后撤,从手中寄出一把手术刀横在病床上的人脖颈上。
从始至终,他都没有回头,一直警惕的盯着陈最。
可陈最却毫无动作。
顾裴司等人闯进病房,看到的,就是剑拔弩张的一幕。
医生将一个极不协调的人禁锢在身前,一把锋利带着寒芒的刀刃横在他脖颈,洇出一道细微却刺目的血线。
为什么说这人有些不协调。
因为他长着一张男人的面容,身量却很低。
裸露在外的肌肤,也都仿若细腻的羊脂玉,还有那清澈的眼神,一切的一切都表示,被他挟持的这个人,是一个女子。
顾裴司有些懊恼,说起话来,也带了一些恼怒:“将人放下”
“呵,放下?”
男人瞳仁里满是亡命之徒的癫狂与决绝,恰似两团燃烧在地狱深渊的幽火,“都这个时候了,我能轻易放下这个保命符吗”
“都往后退”
说着,他扬手轻抬,那截细白的脖颈再次溢出血迹。
顾裴司低声咒骂:“该死”
但毕竟投鼠忌器,还是不得不往后退去。
男人死死的盯着陈最,“你也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