旨……好吧,他还真的能!”
陈呁苦涩的笑了笑:“是啊,他真的能。”
李胤有些恼:“就非得车裂么?他的理由是什么?”
陈呁饮了酒,这才沉声开口道:“理由是,对他越狠,我越能得民心。新帝继位,尤其是姬氏继位,必须同他划清界限,更得做一件大快人心之事,方能站稳脚跟,有个好的开局。他……”
“他还要求,我必须监刑。”
李胤闻言没有说话,只看着天上明月,拿着酒坛一口一口的喝着。
陈呁也没有再开口,也拿着酒坛开始饮酒。
忽然,简一如同鬼魂一般飘然出现在他两身后,幽幽道:“需要点小菜么?”
李胤和陈呁被吓了一跳,齐齐朝他吼道:“滚!”
“好嘞!”
简一闪身下了屋顶,抬眸看向二人道:“真的不来一点小菜么?”
李胤正要说话,陈呁先开了口:“罢了,来一点吧。”
“好嘞!”
喝酒的地儿从屋顶变成了某处院子,酒过三巡,李胤开口问道:“你还恨他么?”
陈呁闻言微微一愣,垂了垂眼眸道:“说实话,我也不知。但若认真计较,应该是恨的。恨他那般对待陈夙,也恨他……这般待我。”
李胤低叹道:“是啊,该恨的。”
包括他,也是该恨的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却有些恨不起来。
这一夜的酒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的。
李胤只记得,最后陈呁抱着他哭了。
一遍又一遍的哭着问:“为什么他就不承认呢?他什么都为了我安排好了,宁愿承受车裂的痛苦,都不愿意承认他的身份,都不肯让我唤他一声爹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