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文长垂了垂眼眸,问道:“不知平阳派来的人何时抵达金陵?臣也好安排接待。”
“这就不麻烦孙爱卿了。”
李胤开口道:“朕已经派了人去接,工匠与物料回来之后,朕也会亲自安排,孙爱卿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。”
孙文长拱手行礼:“臣遵旨。”
早朝散后,江南一派的人齐聚知府府,着急的道:“陛下这是有了平阳撑腰硬气了啊,明着是抓了盐商,事实上就是在逼咱们交出税银,交权呢!孙大人,这可如何是好?!”
孙文长皱着眉头道:“这位陛下的脾气,本官也是摸不着!按理来说,他院子里还有个有身孕的,对咱们的提议应该不会拒绝才是,可他倒好,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,比咱们的女儿都矜持!”
“现在都不重要了!”
一官员担忧的道:“税银咱们不可能一分没用,即便没用,他若想要治咱们的罪,那也大可寻一些名目,当官的哪有那般清白?加上之前咱们做的那些事儿,若是再不想想对策,怕是性命难保啊!”
此言一出,众人都焦急了起来:“是啊孙大人,您得想想法子啊,再这么下去,咱们可都性命不保了!”
“本想着,将女儿送到宫里去,好歹有个品级沾亲带故,再表表忠心就能既往不咎,可现在看,他这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!”
“能不赶尽杀绝么?地盘少了一半,官员那么多,可不就得杀了咱们,给他的人让位置么?”
书房内闹成了一片,孙文长却是一言不发,只静静的看着他们闹腾。
众人见他不说话,渐渐又安静了下来,王同知低声问道:“大人,当真就没一点办法了么?”
孙文长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问道:“我让你做的事儿怎么样了?”
王同知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也不知道新帝给灌了什么迷魂汤,二殿下和三殿下,根本不接招,无论下官怎么明示暗示,他们都好似王八吃秤砣,好似对那个位置完全没兴趣!”
孙文长皱了眉:“这半年不到的时间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王同知摇了摇头,又叹了口气道:“大人您连连回京述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更不用说咱们了。但那位既然能把左正一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