讶一闪而逝,陆萱继续开始她的表演:“咳咳皇上,妾身孕吐地难受,无法下床迎接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李元景走到床边,视线落到陆萱苍白的脸上,他道:“好生躺着,不必起身。”
陆萱眼圈泛红:“多谢皇上体谅。”
陆萱正要继续装可怜,只听屋外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。沈薇一脸同情,也走过去,体贴道:“孕期女子辛苦,皇上派人将值勤的太医都请了过来,替淑妃好生把脉,开几副保胎药。”
陆萱:
太医进屋,隔着床幔逐一给陆萱把脉。
说陆萱“忧思过度”,才引发胎象不稳,呕吐不止。太医开了药,宫女抓药材去熬药。
李元景说了几句宽慰之词,打算离去。陆萱哪能眼睁睁看他走,她虚弱地起身:“皇上,妾身想您今晚——”
“阿嚏——”
一道喷嚏声响起。
不远处的沈薇又打了个喷嚏。
李元景剑眉微皱,想到今晚沈薇陪他走了许久的路,又吹了不少的风。李元景吩咐宫人照顾好淑妃,他带着沈薇回永宁宫。
长信宫内,陆萱孤零零地坐在床上,眼睁睁看着她最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关怀备至。她的心,仿佛被尖锐的刀子割伤。
宫女端来熬好的药:“主子,今晚太医开得新方子,您趁热喝了。”
陆萱手一抬,那碗汤药啪地砸落在地。
苦涩的药味散开。
陆萱恨恨骂道:“贱人!那个贱人!她是故意来打本宫的脸!”
宫女小琴跪在地上,苦口婆心道:“主子,您别生气,一切以腹中皇子为重。皇上如今宠宸妃,您何必去争宠?等孩子平安生下,咱们多的是机会。”
“国公爷,陆家家族几百口人,都盼着您平安呢。咱们国公府原本衰败,靠着您才飞黄腾达,您千万不要冲动。”
陆萱闭了闭眼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是啊,她进宫不只是为了皇上的宠爱,更多的是为了家族。她必须保持理智,头脑清醒地和沈薇斗。
“那个莫太医,继续派人盯着。”陆萱压下怒火,瞳仁幽幽,“或许他是扳倒宸妃的关键。”
小琴:“奴婢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