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语气很平静,脸上看不出愤怒,难道皇上并不忌讳巫蛊之术?
兰嫔有点郁闷。
她苦心孤诣,联合谢家长辈暗中做局,就是想把柳如烟连带着她背后的柳家拖下水。皇上若是不计较铜牌之事,兰嫔的算计全都付诸东流。
柳如烟施施然起身,朝李元景屈膝行礼。她面上不施粉黛,身穿银色秋衫,单薄如风中白梅,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。
她美眸含着委屈,问李元景:“皇上,您不信妾身?”
李元景放下茶盏:“不是朕不信你,这铜牌为何会在你院内?总得给个说法。”
柳如烟随便找个借口都行,把罪责推给奴才,或者说不知是谁埋在院子里。
柳如烟眼泪簌簌掉落,心里酸楚。
她觉得皇上不信任她。
她擦去眼泪,眸光清冷:“皇上既对妾身生疑,那妾身也没什么可辩驳的。”
李元景:
张妙玉差点想掐自己的人中,她努力试图给柳如烟找借口:“梅妃姐姐,您要不再仔细想想。说不定是哪个宫人偷偷埋在你宫里,又或者是刺客半夜路过,不小心掉下来的。”
兰嫔手帕捂着嘴,笑盈盈道:“玉妃姐姐,您真爱说笑,后宫里守备森严,怎么会有刺客?”
兰嫔幸灾乐祸。
本以为柳如烟会竭力辩解,但谁知道柳如烟蠢笨地要命,不辩驳,甚至埋怨皇上的不信任。
脑子有病!
什么都不解释,哪怕皇上想偏袒,也没法公然偏袒。
兰嫔又主动提议:“皇上,梅妃姐姐既然闭口不言。不如审问她身边的宫女,也许能问出东西来。”
李元景颔首。
没一会儿,伺候柳如烟的宫女雪梅被带进来。雪梅是毓秀宫的一等大宫女,负责整个毓秀宫的日常管理。
突遭横祸,雪梅脑子一团乱麻。她战战兢兢地跪下,给李元景磕头请安。
雪梅声音在发抖,结结巴巴道:“皇上明鉴,我家主子不问世事,沉迷诗书,不会做出这等诅咒国家的恶事。还望皇上明察,必定是有人陷害主子。”
雪梅了解柳如烟的性子。
柳如烟每日就爱伤春悲秋、赏花弄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