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,宸贵妃把咱们的人摘出去,安排到掖庭当差。”
陆萱神色一凝。
陆萱在宫里,也安插、收买了一些负责安保巡逻的侍卫。之前陆萱派人怂恿兰嫔报仇,值守的侍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放任兰嫔持刀伤人。
此事,陆萱办得滴水不漏。
但依然没能瞒过沈薇的眼睛。
陆萱收买的侍卫和宫人,陆陆续续被沈薇给剔除。陆萱内心烦闷,手握六宫之权的沈薇,实在是太难对付。
比当初那个蠢笨的皇后难对付得多。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陆萱有种预感,她若再不反击,迟早会被沈薇压得翻不了身。
陆萱嗓音阴沉,吩咐小琴:“想办法继续盯着太医院。最好抓住宸贵妃和莫太医私会的证据,一举扳倒。”
小琴颔首:“奴婢明白。”
东临公主进宫,牵动了不少人的心绪。在燕京城的晏府,天色已晚,丫鬟端着洗脚水走进主君的卧室里。
澹台柔给晏云亭褪掉鞋袜,陪他一起泡脚。木桶里,热水温度适宜,脚泡进去,通体舒畅。
但晏云亭显然深思不定,好几次澹台柔和他说话,晏云亭竟没听见。
澹台柔秀美的脸上浮出担忧,她握住晏云亭的手,关切道:“夫君,你忙了一整日,想必是累了。等会喝一碗安神汤,好生歇息。”
晏云亭回过神来,露出一抹笑:“确实有些累了。”
两人洗完脚,丫鬟将洗脚水端出去。澹台柔替晏云亭宽下外套,换上厚实的寝衣。
晏云亭喝下安神汤,躺回床上,却迟迟没有睡意。他脑海里,翻来覆去呈现东临公主的笑容,和他印象里的昭阳公主面庞重合。
东临公主和昭阳公主,有几分像。
娇憨活泼的神态,更像。
男人,总对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念念不忘。
自昭阳公主远嫁越国,晏云亭时时惦记,思念日益深重。今日偶然瞥见东临公主,晏云亭寂静的心海再次翻涌出滔天波浪。
“夫君,你怎么了?”澹台柔的声音传过来。晏云亭转过身,看见枕边的澹台柔。
澹台柔乌发散在肩头,面容清秀婉约,似蹙非蹙的柳叶眉下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