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扛着锄头,下工走进来,挥手和门外同样下工的人告别。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,咱明天见!”
他也长了一副憨厚老实的面相,面上是岁月与多年被时代蹂躏留下的沧桑。
门外的人也和他打招呼,“明天见!”
说着他抻脖子看了一眼,屋子里搓麻绳的男人也打了一声招呼。
“小刘搓麻绳呢?”
搓麻绳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,对门口打招呼的人点点头就收回了视线。
门口的人也不在意,和一起下工的同伴说说笑笑的就离开了。
小刘一直就不爱说话,人也有点过于木讷,可上工的时候从不偷懒,是个实诚人。
扛着锄头的男人随手将木门关上,再一转头看向搓麻绳男人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不复刚才的憨厚好相处,瞬间变得十分严肃。
他压低声线,用基本上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最近农场附近来了好几波生面孔,不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了。
是冲着咱们来的吗?”
搓麻绳的男人纹眼手一顿很快又恢复了继续干活的模样,他垂着眼睑,哪怕屋子里面没有其他旁观者表情也依旧十分木讷。
“应该不会,我们从来都没在农场里露出任何马脚,不会有人发现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