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黎见他不吃,心里有点小小的遗憾。
将扒完的橘子塞回橘子皮里,随手放到桌子上。
不死心的道:“那你一会儿想吃的时候再吃吧。
我去给你倒点水。”
说完,夏黎起身,走出病房。
白子成因为受伤,现在鼻子有些不太好使,自然没闻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橘子的味道,到底有多上头。
他视线落到夏黎离开的方向,眉头微蹙,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。
他和夏黎朝夕相处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,这人的脾气差到没话说。
她是真的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怼谁,谁的面子都不给。
这么一个暴脾气的姑娘,真的会为了套几句话就伏低做小,又扒橘子又给送水,像小丫鬟似的照顾他吗?
只是稍微这么想一下,白子成就觉得当华夏的解放军也挺不容易的。
未达目的,连尊严都不顾了,根本就没有人权。
还是他们米国好,只要踏实肯干,有真才实学,那待遇就没话说。
就在白子成脑子里想东想西的时候,夏黎推开门,拿着一个搪瓷缸子走进来。
将手里的水递给白子成,看向白子成的眼神十分淡漠,“喝点水?”
白子成一看夏黎那不算太“积极向上”的眼神,就更觉得夏黎伺候人是被迫的了。
他倒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姑娘。
哪怕起不来身,也依旧在夏黎的帮助下微微坐起身,靠在枕头上,接过搪瓷杯子,吹着有些发烫的热水。
别说,他伤口还未结痂,医生嘱咐他最近要少喝水,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渴了。
可当他将杯子凑到嘴旁,热气熏到鼻子上,他视线透过那氤氲的热气,落到搪瓷杯子蓝色边缘,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上时,喝水的手猛的一顿。
白子成头晕不敢偏头,可视线却直直的落在夏黎脸上,声音都有些变了调。
“你往水里放了些什么?”
致痛药?迷幻剂?真话药水?还是肌肉松弛剂?
白子成原本觉得夏黎不容易的心思,全部转变为心疼自己的不容易。
这哪是照顾人啊!?这是要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