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昏天黑地。
被陆定远叫醒的时候,感觉整个视线都是晃得。
二人下船,刚一登广省,夏黎看着码头里人来人往,生活气息浓重,十分朝气蓬勃的老百姓,整个人就像一只长期待在山上,头一回下山的傻狍子。
无论看哪儿,都觉得新鲜。
不是因为没见过人,而是因为与南岛军营里不同,普通人群给人一种十分轻松愉悦的生活气息。
她之前被禁止出军营那么长时间,即便上次出岛,坐的也是战斗机直达,这次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脚踏实地,走出自己的“安全区”。
可事实证明,夏黎想错了。
她跟着陆定远一起往码头外走,稍微走了一段距离,就发现并不是因为她被人圈久了,关傻了,才觉得现在军营之外的老百姓都那么轻松愉快。
而是广场这边的老百姓真的和之前她来广省的时候朝气不同,身上虽然依旧有股“被各种条条框框”管束着的束缚劲儿,可神情却明显比以前松快许多。
想起她爸年初就会被平反的事,夏黎在心里感叹,虽然还有一年多的时间,这场运动才彻底结束。
但在一些南方,离中心地区偏远,且有机会和外国接触的地区,政策的改变真的会看得更明显一些。
只不过她记得,在那场运动彻底结束之前,有一段左摇右摆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