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初的手术定在周三上午。
周二的晚上，医生就开始让她禁食禁水了。
不止如此，还要备皮和彻底清空胃肠。
在处置室开始备皮的时候，林若初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羞耻的时刻。
她躺在床上，由着护士小姐给她刮去皮肤上毛发，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正在褪毛待宰的小猪……
备完皮，她松了口气。
结果她刚回到病房，就有护士过来，给了她两大瓶复方聚乙二醇电解质水，让她一到两个小时内，匀速喝完。
这时高洋过来看她。
林若初喝了一口，就皱眉咧嘴。
护工阿姨说：“慢慢喝，别急。”
高洋问她：“很苦吗？”
林若初摇头，“苦倒是不苦，就是……不太好喝。”
她皱着脸，半个小时左右喝完了第一瓶，她缓了缓，开始喝第二瓶。
两瓶药水，足足一千多毫升，喝得她痛苦无比。
终于喝完了，她以为解脱了， 结果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天真了……
因为没过多久，她就要控制不住括约肌和肛提肌了。
她赶紧弯着腰、捂着肚子，向卫生间跑去。
病房里就有卫生间，她跑进去，没事脱裤子蹲下，一泻千里。
林若初：“……”
这声音……
她后悔了，她不应该上病房卫生间的，她应该去走廊的卫生间的。
可她刚刚快憋不住了……
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，她都没怎么出过卫生间。
林若初一想到师父一直在外面听着她“噗噗”，她恨不得直接嘎在卫生间算了！
人生至暗时刻啊！太绝望了……
高洋在卫生间门口，时不时给小徒弟塞一卷纸进去。
她倒是没笑话林若初，生理排泄而已，有什么可笑的。
……
周三上午。
高洋请了假，在医院陪林若初手术。
林若初进手术室前，非常紧张，额头都冒出细密汗珠了。
高洋说：“别紧张，一会儿你打了麻药就嘛也不知道了，等你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