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了一晚上的二手烟,我的支气管道早已经难受的不行,我弓着身子,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盛月殊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我:“吵死了,非得把人咳醒了你才满意吗?”

    她伸手夺过那碗粥,贴墙避开我绕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艰难地喘  息几声,缓缓直起身子:“盛月殊,那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背影,明显顿住。

    她冷哼着转过身,精致的眉眼微微发沉:“我已经很累了。江亦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闹,我是认真的。”我一字一句说着这句话,从未如此坚定过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在没有确诊肺癌之前,我就考虑过。

    现在我真的病了,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带着那点可怜的体面离开。

    我少有的坚持,让盛月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片刻后,她对我满眼轻蔑地说道:“江亦,当年为你的事情我花了多少钱去平息?又打点了多少人脉和精力。可你又是怎么背叛我的?现在为这点破事你跟我说想离婚?我建议你回去看看婚前协议里的内容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我怎么会忘记,签下那卖身契一般的婚前协议。

    在这场婚姻里,我要做的就是待在盛月殊的身边,对她绝对服从。

    而离婚的代价则是巨大的,不仅要净身出户,还要将这些年父亲的医药费全数奉还。

    可几百万的治疗费用,我又如何拿得出来?

    盛月殊看着我黯然失落的神色,满意地笑了:“江亦,你这张脸我还没有看腻。今天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见,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难道我生命的最后时刻,还要这样别困在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身边吗?

    如果和盛月殊继续在这段婚姻中纠缠下去,我的寿命恐怕只会更短。

    此刻,她不仅没有压下我想离婚的想法,而是加剧我要尽快离开她的念头。

    转天清晨,我被病痛折磨着醒过来。

    本以为他们已经走了,却在下楼时看到正在吃早餐的许思域。

    他看到我,笑着道:“江秘书,我不知道你在就没做你的份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我没理会他,直接进了厨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