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求着自己活吧。

    但医生说,必须要直系亲属签字才行,朋友不可以。

    所以,我还是躲不开要给盛月殊打电话。

    我握着手机,半天下不定决心。

    周延见状替我打通了这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盛总,我是周延。麻烦您来一趟医院,江秘书病重,需要您的签字。”

    但电话那头,迟迟没有传来盛月殊的回头。

    反而听到她和许思域的笑声,两人不知道在聊着什么似乎很开心。

    我心中麻木,眼角酸涩,示意周延挂掉电话。

    但周延却替我不甘,委屈,他冲着话筒大声喊道:“盛总,江亦要死了!您还笑得出来吗?”

    对面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盛月殊清了清嗓子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说,江亦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。他今天必须进手术室请你来签个字。”

    周延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,但盛月殊却依旧在怀疑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他昨晚还好好地跟我争吵。把车开得飞快,将我一个人丢在路边。现在这样是又想利用生病了博取我的同情心了吗?周延,你可别陪着他瞎玩。”

    周延打底也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老板会是说这种话的人。

    他不可思议道:“盛总,我没有跟你开玩笑。你不来,他真的会死。”

    盛月殊在电话那头厉声道:“那就让他去死啊,别要再装了。这种方式只会让我厌烦。”

    “嘟嘟嘟。”电话那头只剩忙音。

    周延不可思议,却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“江亦,你还有其他亲人吗?”

    其他?父亲躺着半死不活,母亲丢下我不知去向,生父是谁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我江亦上辈子到底是何种恶人?今生竟然如此悲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