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几年前我弟弟在你这个年纪因病去世。看到你,我总会想起他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的心情比我更低沉了几分。

    转而,他又道:“江亦,你能不能好好活着,不要再让我体会一次失去朋友的痛苦?”

    我听闻一愣,心中的苦涩蔓延到嘴里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,我如何能答应。

    “都怪我,是我牵扯你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如果周延不知道我的病情,如果我没有请周延帮我,他不会一次又一次回忆起已逝的弟弟。

    不会再体会一次这种看着熟悉的人死去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弟弟走的时候,我在国外出差。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。照顾你也算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补偿。江亦,你愿不愿意去我家见见我妈妈?我觉得她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周延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真诚,不像是客套话。

    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鼓励我,好好活下去,给我一个小小的期盼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我刚笑着答应他,一抬头却看到对面两个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笑容凝结在脸上,变得有几分苦涩。

    盛月殊走在许思域的身旁,两人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十分亲昵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盛月殊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,眼中的温柔散去,转而浮现的是气愤。

    “江亦,你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“我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

    我冷冷地回复她。

    望着我身着病号服的样子,她似乎有些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盛月殊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:“周延那天说你要做手术,是真的?可你的病,不是咽喉炎吗?为什么会需要做手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