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病。
本身我也没有钱,我只得打电话给方芷,让她再转一万块给我。
她二话没说,就转了五万块过来。
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麻烦她,我不禁感到羞愧。
原来为斗米折腰竟然是这种感觉。
回到急诊室,我将缴费单丢给蔡贞:“帮你预缴了三万,麻烦现在转还给我。”
“明天可以吗?”
我本不想心软,但此刻却又控制不住地变成一个圣男婊。
“这钱是我问别人借的,你最好早点还给我。”
丢下这句话,我离开了急诊室,回到病房收拾江流的遗物。
其实江流的病房里根本没有什么遗物。
他在这躺了两年,除了面筋脸盆,几乎没有其他东西。
我不禁感慨,人生一旦脱离掌控,便真的什么都做不了。
特别是死了以后,谁知道后人会不会根据你的遗愿办事?
所以,还是得好好活着才行,死了之后的事情无法控制,其实也不需要担忧。
这几天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,我必须得等着捐赠手续办完后再处理后事。
盛月殊从那天开始便一直没有露面,我不知道她去了哪,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人接。
随便了,反正盛家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我们的。
不需要他们知道,也不需要他们虚假的同情或安慰。
倒是蔡贞,这几天一直跟在我身后忙碌着,整个人跟第一天见她时的状态完全不同。
我猜,她是为了剩下另一半的秘方而来。
直到江流的葬礼办完,我和她站在墓碑的两侧,准备分别。
我心中无比感慨,失而复得的母亲就站在我身边,可是我的父亲却又化成一捧灰躺在这个安静的墓园里。
人生,似乎永不会圆满。
“这几天,辛苦你了。以后,我们各走各的道,不用再有来往。”
我对她没有期待,也懒得去恨。
淡淡的,没有任何情绪。
蔡贞站在我跟前,用一种讨好的语气问我:“小徹说想跟你见一面,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看看他?”
我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