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要这一个要求?”

    “我确定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赵国公第一次送不出一个人情,不由得腹诽:秦老板究竟是如何攒下这一笔家业?

    半点都不精明。

    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人情,究竟有多大的价值?

    想归这么想,赵国公却是明白,秦老板大抵是不愿意认领这个人情,便不由得多了一份欣赏。

    “我那孙媳妇倒是慧眼识人。”

    赵国公感叹一句,算是默许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赵珏脸色阴沉的从百香斋出来,原以为筹齐银子,可以将粮食买下来,再去向赵国公表功。

    谁知秦老板说手里没有粮食,逼问下才肯说清楚,有人妒忌他将粮食卖高价,便检举了他。

    北境缺粮,赵国公为此忙得焦头烂额,一听秦老板见北境军粮短缺,便坐地起价,那还了得,当即亲自出面,将粮食给运走了。

    随从的脸色同样难看:“三爷,咱们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还能怎么办?

    粮食被其他人买走,赵珏还能使手段抢回来。

    如今粮食在赵国公手里,难道他要去赵国公手里抢?

    别说是抢,即便是问,他也不敢去问。

    否则赵国公必定会说:“你太急功近利,才会被一个商贾拿捏,多出几万两银子买粮食。这也便罢了,粮食没买到手,还惊动了官府,简直是办事不力。”

    赵珏目光阴冷地看一眼百香斋,怀疑是沈青檀检举秦老板,可赵国公一个铜板都不给秦老板,直接损失十万两白银。

    即便沈青檀是个蠢东西,也做不出这种杀敌八百,自损一千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回府。”

    赵珏裹挟着怒火回赵国公府,去往明德堂的路上,瞧见三三两两的下人交头接耳:“你们听说了吗?二少夫人丢了一只香囊,也不知被哪个贼人偷走了。”

    赵珏脚步一顿,眉头紧皱,谁有这个狗胆,敢偷沈青檀的香囊?

    这种私物被有心人利用,沈青檀的清誉可就败坏了。

    赵颐放任不管?

    他眼底透着冷嘲,这便是沈青檀装在心里的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