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屋子布置的极为雅致,条案放置一对青花填彩梅瓶,花几上细长的青釉瓷瓶,插着一枝娇嫩妍丽的桃花。
墙壁上悬挂着名家的画作,每一幅都极有来历,千金难求。
二夫人心里酸得很,开一间典当铺这般赚钱的吗?
她侧身端着茶盏,这才发现香几上放置精致的铜胎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双扳耳香炉,点的也是档次最为名贵的沉水香,比她在赵国公府用的还要奢侈。
半口茶水都喝不下了,她阴着脸将茶盏又搁在香几上。
转念一想,不过一个卑贱的商贾罢了,再奢侈无度,又岂能有他们这些官眷尊贵体面?
二夫人瞧见朝奉回来,摆着架子,气定神闲道:“你们掌柜如何说?”
朝奉比出四根手指:“掌柜说这个数。”
二夫人挑眉:“四万两?”
她不满道:“你们只给了三万两当银。”
朝奉摇一摇头:“掌柜说再翻一倍。”
二夫人瞠目,正要发怒,便又听朝奉说:“掌柜说他见惯了以权压人的,咱们做的正经生意,不必怕事。您若再闹腾,再往上翻一倍。”
二夫人横眉瞪目:“你们是要与赵国公府作对?”
“小人不敢。”朝奉面上看似恭敬,但说出的话一点不客气:“世人皆说赵国公清正廉明,我们倒要看看传言是否属实。若是真要以权压我们,我们拼着生意不做了,也要揭露赵国公府的真面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