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的娇嫩的果皮,鲜红的汁水染红手指:“这种话不许再说。”

    流月脸色骤变,紧紧闭上嘴巴,心下一片懊恼,这话若是叫人听去,主子会背上善妒的恶名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二房,敬德堂。

    二夫人形容憔悴,面容苍白地躺在床上,眼泪不住从眼尾滑落,还未从打击中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老头子不是真要降珏儿的职,只是给咱们一个教训,让咱们收敛一番。若是珏儿做出功绩,哪有不升迁的道理?”

    二老爷心宽地说道:“多大点儿的事,你至于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多大的事儿?我至于这样?”

    这话戳中二夫人的肺管子,她坐起身,歇斯底里地说道:“小贱人的嫁妆只当了三万两,我多出了九万两银子才赎回来,到头来什么都没捞着,反而降了我儿子的官职,这不是剜我的心吗?”

    二老爷瞪圆了眼珠子,颤声说道:“你、你说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“我从娘家借的九万两。”二夫人扯出帕子捂住脸,呜咽哭泣:“他们不如拿刀子扎死我算了。”

    二老爷浑身的肥肉也跟着颤动,手脚都是软的:“哪家黑心的当铺?你去告官,将银子要回来!”

    二夫人一记刀子眼扎向角落里的沈明珠,咬牙冷笑:“哪家典当行,你的好亲家开的典当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