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过来,羞恼地瞪他一眼。
这个男人又是故意在戏弄她!
赵颐望着她生动的眉眼,愉悦地笑了,将经文放回她的手里,随着卫妈妈离开。
流月在一旁笑道:“二少夫人,您成亲以后,许久不曾这般鲜活。在二爷跟前,您才有在闺阁时的娇憨模样。”
“你住口。”
沈青檀气鼓鼓地望着赵颐的背影。
他温柔体贴是真。
很会气人也是真!
这时,秋蝉回来了。
她余光飞快瞟了赵颐的背影几眼,方才进了寮房,捧着披风道:“二少夫人,奴婢拿去清洗干净,再还给您。”
“不必了,赏给你了。”
“二少夫人,您这件披风的青色衬奴婢,奴婢配不上粉色。”
沈青檀“嗯”了一声,吩咐一旁憋笑的流月:“二爷今日来了华灵寺,我脱不开身去赴约,你去告诉我那位故人,改日再约。”
秋蝉眼睫颤动,抱紧了披风:“二少夫人,流月姐姐留下伺候您,奴婢去办这跑腿儿的事。”
沈青檀眸光渐渐幽深,仿佛看不出秋蝉的小心思,将跑腿的差事交给她。
她将手里的经文放在桌上,赵颐发现《药师经》时,她很不自在。
他夸她的字写得好,她心下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似乎他不应该只是夸字。
当他说出最后两句调侃的话时,她别扭的心思被窥破,变得恼羞成怒。
沈青檀幽幽一叹,揉一揉眉心。
赵颐能够轻易调动她的情绪,但这种感觉并不令她讨厌。
沈青檀沐浴后,乌发如云垂落在腰间,内里穿一件杏色主腰,一件银红绢袄,外面穿一件竖领大袖衫,盘腿坐在蒲团上,继续抄写经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