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珏丢尽了脸,紧绷着脸皮,向主持赔罪:“今日我在佛门净地坏了戒律清规,冒犯了佛祖,愿意为佛祖塑金身赎罪。”

    住持念了一句佛号,“夜色深了,还请几位施主明日速速离去。”

    今夜没有赶下山,已经是慈悲为怀。

    “住持慈悲。”赵珏双手合十鞠躬,态度倒算真诚。

    住持带着僧人离开。

    二夫人冲到赵珏面前,拽住他的手:“你才成亲几日?你怎的就犯浑,被一个贱婢迷了心窍,在这佛门清净之地,做出……做出下流事?”

    她最开始听说赵颐不见了,然后又听说有人在山里与人苟且,当即以为是赵颐闹出丑事,顿时觉得不饿了,兴冲冲地过来看热闹。

    谁知一到山脚下,便瞧见一行人从山上下来,议论赵珏与人私通。

    这对二夫人而言简直就是当头一棒,头重脚轻,恍惚间,像是看见黑白无常拿着钩子找她来索命。

    “孽障,我前世是欠了你的债,你这辈子来讨债!”二夫人狠狠打了赵珏的手臂几下:“你做出这种丑事,我和你爹的老脸往哪儿搁啊?”

    赵珏额角青筋突突跳动,不耐烦地说道:“脸皮不知道往哪搁,那便不要脸了。”

    二夫人被他一句话给呛死,气得胸口疼,嘴里念叨着“家门不幸”。

    赵珏紧紧咬着后槽牙,准备直接走人,可看到一旁面容严肃的老夫人,压着眉唤一声:“祖母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对他失望透顶,不欲多说:“你去佛祖跟前跪一夜,明日回府后,自己去你祖父面前领罚。”

    赵珏心中一凛,沉声道:“孙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疲累不堪,示意卫妈妈扶她回寮房休息。

    二夫人推开了婢女,紧追着老夫人而去。

    沈青檀见众人全都散了,方才带着流月回寮房。

    流月总觉得忘了什么,直到回了寮房,她突然想起来,一边推开寮房的木门,一边问道:“咦,我们是去找二爷的?二爷不在山里,那他去哪儿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戛然而止,流月睁大眼睛看着盘腿坐在蒲团上的赵颐。

    她张口结舌:“二……二